庆功酒歌词
京剧《智取威虎山》中楊子荣的唱词。他扮成奶头山匪首许大马棒的飼马副官胡彪,只身来到匪首座山雕盘距的威虎山,用联络图取得了座山雕的信任。楊子荣激情的唱道:″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_这是说给座山雕听的,骨子里却透出一个_员不惧生死,战斗在敌人心脏里,甘洒热血的豪情壮志。
今日痛饮庆功酒 小说
有李广在法场大声呼救,叫不应龙国太我热泪交流
想当年你与臣夸下海口,却怎么把前言推向东流
你昔日被贼害为臣搭救,臣今日遭贼害你不内疚
想当年红毛_犯国土,他要夺我主龙凤楼
周历王把旨忙传就,命我弟兄统兵卒
幸喜得血战平敌寇,齐唱凯歌回京都
我弟兄交旨九龙口,万岁爷当殿封王侯
议事亭摆下庆功酒,我三弟醉打马滦结冤仇
实可恼马滦奸贼和他妹妹已在宫中定下害我之计好酒灌醉万岁他拿本奏
_啊,他言说我当年换刀杀妻救过太后
小昏王听信谗言心生怒,将我李广宣上楼
当殿以上要斩首,思想起倒叫我痛恨悠悠
再不能习武科场走,再不能得众占熬头
再不能去见文武午门首,再不能班房会王侯
再不能朝王三六九,再不能披星戴月五更头
再不能金殿三叩首,再不能描绘百鸟图
再不能饮王三杯酒,再不能醉打奸臣揭贼短羞
再不能当殿上拿本奏,再不能为国家多出头
再不能东华门外走,再不能西华门里游
再不能和主并肩走,再不能为主分忧愁
再不能军中为领袖,再不能郊外去游秋
再不能挂帅为魁首,再不能十里长亭别群侯
再不能传艺众将来教授,再不能教场呼小卒
再不能校场重比武,再不能耀武扬威出京都
再不能兵扎军阵口,再不能和贼对交锋
再不能设计把贼诱,再不能常看地理图
再不能忠心耿耿保江土,再不能冲锋陷阵雄赳赳
再不能东杀平倭寇,再不能剑砍明华楼
再不能南征把江渡,再不能北伐扫匈奴
再不能生擒贼元首,再不能齐唱凯歌回京都
再不能交旨九龙口,再不能功劳簿上把我名留
再不能剿匪走山路,再不能搭箭射鸟鹿
再不能瑶琴乐闲诵,再不能下棋解我心忧
再不能春踏方格路,再不能夏日池边游
再不能秋饮黄菊酒,再不能冬饮雪梅盏不休
再不能私访民间苦,再不能为国多出头
再不能拜别老国母,再不能闲谈养老宫
再不能头戴三王钮,再不能身穿蟒袍挂丝绸
再不能玉带腰中扣,再不能粉底朝靴蹬在足
再不能与民把江渡,再不能与民分水流
再不能看民耕田土,再不能与民庆丰收
再不能与民把饥荒渡,再不能与民防涝又插秋
再不能回乡见长幼,再不能访亲去会朋友
再不能举家谈家后,再不能举家论家族
再不能夫妻常行走,再不能教子把书读
再不能祖先堂上三叩首,再不能春秋二季去祭坟头
再不能醉打马滦口,再不能打贼门牙丢
讲着讲着心生怒,汉马功劳一旦休
老牛力尽刀尖死,李广为国不到头
刀斧手押爷到杀场口,大丈夫一死心不休
今日痛饮庆功酒 小说
壮士远征太空游,淡定从容世无有。
此去路迢倍坎坷,力排万难超一流。
江东父老齐翘首,遥望三杰穹顶走。
更待英雄凯旋时,举国同饮庆功酒。
歌兮,
舞兮,
挺剑兮,
问苍穹。
志士兮,
何以为成?
酒干兮,
风千里,
日升腾。
腾飞不是梦,
飞船上月球.
看看嫦娥舞,
喝喝桂花酒,
再帮吴刚砍几斧.
斧声又铿锵
桂花再飘香
吴刚酿酒一大缸
嫦娥抱兔来商量
别离九州五千年
中原不知啥模样
飞船既先进
娘家定富强
强盛巡天来,
神舟梦五彩.
不是嫦娥夸,
飞歌入心怀.
尽是乡音听明白!
今日痛饮庆功酒 小说
今日痛饮庆功酒(节选)
文 | 杜梨
我发动汽车,散了散热气,带着叔叔阿姨、妙妙和小黑去通州梨园。妙妙掀了人家好几个串店的后厨,都没有找到咪咪。警察跟叔叔说,那辆车往东边儿走了,在梨园附近的狗市停下了,线索中断。累,真的累,我的五脏六腑都累,我看故宫的五脊六兽也累。我把车停在路边,让妙妙进去给我买两罐红牛。
以前上学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工作一忙,我的肚皮就水涨船高,洗澡一看,简直没法要了。还要照顾妹妹,记得按时去看银枝的父母,爸妈让我找新女朋友的压力也日渐增大,光是相亲局我就吃了不下五顿了。姑娘倒是漂亮,可我总想起银枝。
手机又响了,领导发来一长串语音,我一看就头大,肯定是又要改方案。去你大爷,周六日还让不让人休息了,今天什么事儿都没有我找猫重要。
在大学里,我还隔三岔五去踢球,在北理工的操场上,和一帮大爷叱咤风云,踢北京市大学生足球联赛。把头发扎起来,或者让银枝给我编成小辫儿,以为自己是人大的伊布。银枝就打着伞,在足球场边坐着看我,还被球闷过几次,差点儿把那个漂亮的鼻子撞歪。
以前有银枝在身边,我从来不觉得累,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在舞蹈社团跳蒙古舞,我在管弦乐团吹小号,就像_和波塞冬那样势均力敌。银枝脾气犟,得顺着毛捋,我从来不跟她急,我让着她,爷们儿不就该这样吗?
我们经常提着水壶去自习,她的水壶总被偷。有次她从家里拎了一个很漂亮的铝皮热水壶,红皮上面哩着一白一橘两只猫咪和一蓝一红俩毛线团,二十世纪的工笔画法,她喜欢得不得了。
拿来第一天,刚摆在食堂外,吃个饭的工夫就被人顺走了,银枝为此生了一个月的气,说这丢三落四的本事她爸天下第一,而她天下第二。我们在学校里再也没看见那暖壶,也不知道它到底被谁拎走了。
她喜欢猫,无论走到哪儿都有小猫出来跟她亲近,她说,我爸总说我招猫逗狗,气质不好。我说,你爸封建迷信,你的气质天下第一,边说边竖起大拇指。她就拿拳头捶我,不许说我爸。
我们经常去做流浪猫狗的志愿者,在房山有个大爷做猫狗收容所,我们也去过一次。
那时候房山线还没开,我们骑车去,不巧赶上下雨,两个人为了赶时间,只好在雨中狂蹬自行车向西南进发。一路看见西边树上的喜鹊和灰喜鹊的雏儿被雨砸下来,就得停下,把受惊的小鸟再送回去。
别贪心,它们不属于你。银枝总这么说,老北京祖传的鸦科动物,只属于西山和天空,它们熬过几百年的寒冬,能一直留在这儿,就是信任这片土地和山水。
她从来都不是个贪心的人,可是为什么上天这么贪心,要把她带走呢?我们房、车都齐了,就等着在全聚德开订婚宴了。
离开的人什么也感觉不到了,留下的人痛苦万分,辗转反侧。
那天我们没能够带走任何一只猫咪,大爷死拧着不让任何人带走任何一只猫,就怕猫咪被猫贩子弄走。我当时不明白,现在全懂了,失去的滋味太可怕了,大爷不想丧失对于猫咪命运的掌控,每一只。
刚失去她的那会儿,我就在火葬场见到一个骨灰盒子,我鲜活漂亮的女朋友,就剩一只盒子了。我睡眠很差,一睡着,总能梦见满屋子的猫,咕噜噜地,向我拥来。
一路上,王三鲜和沈梦华没怎么说话,说话也是感谢小霍和妙妙费心,耽误宝贵的休息时间,陪两个老人满四九城地发疯。然而,妙妙回过头来,“阿姨,我们才没有发疯,发疯的是那些失去心爱之物却不敢表达的人。”
妙妙借着上厕所的名义,直奔了很多串馆的后厨,没有碰见待宰的猫狗,碰见的都是冷冻的肉串。在一家饭店的后厨,她看见了一群飞奔的鸡,它们见到她都害怕地跑了,有一只躲在矮冬青底下,抖着冠子刨土,小圆眼睛盯着她,希望她注意不到自己。在另一家烤鱼和烤串店里,她看见很多鱼都翻了肚皮,有条鱼头顶上还被撞没了一块,露出猩红的肉和漂荡的组织,也转着小眼睛看着她,胡须漂荡在水里,晃晃悠悠,呈一个问号。她觉得它在跟她说话,向她祈祷,恳求她救它出去,她脑袋又开始晕了,不能深想,拔腿就跑。没跑多远,看见地上有只被完全踩扁的小龙虾,被踩之前还是活的,黛青色的身体下是黄色的脑浆和内脏。再往前,看到还有一只缓慢爬行的小龙虾,以螯虾科的独特走路姿态,正在一板一眼地向外迈步,它要去哪儿呢?她扭头看了看那一盆子在水里的小龙虾,想起一只从沸腾的火锅里拼死爬出来的小龙虾,为了活命,断掉了自己的一只钳子,她悄悄地把这只离队的小家伙带走了。
此刻,在副驾驶上,妙妙专心致志地跟小龙虾玩,还去便利店买了矿泉水,要了一个关东煮的方盒子。把小龙虾泡在了水里后,她的心里非常平静,头也不混乱了。
王三鲜怪沈梦华出门没注意猫跑了,沈梦华也不吱声,再说,她就抱着小黑,眼泪打湿了它的毛皮。王三鲜长叹一口气,算了,命该如此,她也是为了出去给我买早饭。他慢慢地把手移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来到警方给的位置,梨园派出所的执法民警都已经到了,霍一把车停在警车后面,赶紧跳下来,再看警车前面,就是那辆五菱宏光。这是梨园后面的城中村,面前院落的大门儿已经开了,他们还没进去,就闻到一股重度的猫尿臊味儿,臭不可闻。
沈梦华顾不得许多,拉着小黑就冲进去,大嚷道:“你们把我们咪咪放哪儿了!”
十多个铁笼子撞进眼帘,它们全都摊在院子里,里面塞满了猫咪,看到人来,不是干哑着嗓子大声喵呜,就是在低低怒吼、互相打架的哈气声,娇弱小猫的叫声。铁笼子的缝隙里嵌着猫的身体,时不时地鼓出来一块,黄的、白的、黑的、黑白的、狸花和三花,每只猫轮流被挤到笼子边上,想喘口气,无数只圆眼睛擦向笼外,躲闪着,热情着,恐惧着。猫咪用尽全身力气,施展缩骨术,生怕被人抓了去,土地上到处都是猫屎和猫尿。
警察和辅警纷纷转过头来,“你们是谁啊?”
“他们偷了我们家猫,我们过来找来了。”
王三鲜指着在地上坐着的那个,“中年胖子就他,我监控录像里看见的,我们特意从东城开车赶过来的!”
中年胖子蔫蔫的,一声不吭,和那瘦子一起蹲在地上,手都反铐了起来。作案工具,大号老鼠夹子、猫笼子、麻醉针、发射枪、弹弓、香肠和两罐兽药,笼子里面还有几只蔫头耷脑的麻雀。
本来他们今天想凑够十个笼子,就能出发去河北,燕郊有个皮毛加工厂,最近赶上一大批出口单子,狐狸和貉子的皮毛不太够,只能拿猫皮接上。找花色差不多两只猫拼成猫皮马甲,单只可以做围脖和手套,有的白猫还可以接白狐的皮,猫皮更细腻,一般人摸不出来。肉可以送到加工厂,切碎冷冻批发给小摊,或者直接灌进香肠。
在梨园附近的繁殖村里落脚,可以避开市里检查,这里到处都是猫狗的不正规繁殖场所,可以掩人耳目。这几天他们辛辛苦苦开着五菱,把城八区都转遍了,好不容易搜罗了这么多猫回去交差,昨天一夜干到现在刚买了份儿盒饭,头昏眼花,连屁股都没坐热,警察就敲门了。
“胖子,我问你,你今天早晨去锣鼓巷附近、黑芝麻胡同附近抓的猫在哪儿呢?你给我找出来,你快把我们家咪咪还给我们!偷猫盗狗,你不仅气质不好,还犯法了你知道吗你!”
王三鲜挥着胳膊,义愤填膺的,嘴唇都紫了。
霍一站在后面,听见这句“气质不好”,本来严肃对峙的场面,差点儿笑出声儿。沈梦华拉着小黑正一个一个笼子地找,被辅警拦住。“你们等会儿再找,别妨碍我们办公。”
有位年轻的警察走过去跟王三鲜交涉,看着跟银枝差不多大。他说:“叔叔,你们是不是来找猫的?我们本来要运回所里再清点的,既然你们人多,那你们就帮我们清点一下,看着点儿,行吗?”
王三鲜想了一会儿,“可以,但是你得让那胖子先告诉我们,我们家咪咪在哪儿,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胖子抬起头,他脸上沾着饭米粒儿,还有西红柿汤渍。他用头点了一下右边的笼子,“我记不清了,可能在右边,右边是新装的。我们收了好多三花,累一天一夜,记不清了。”
“那您呢,就从右边开始点。”
王三鲜他们赶紧去开笼子。猫咪起初都缩在里面不敢出来,霍一以为叔叔一着急,恐怕会把笼子直接往下倒,但是王三鲜没有,他一只一只地往外抱,显出了超乎寻常的耐心。
“你们也真够狠心的,这么热的天,猫挤一块儿全中暑了,你看好多猫都吐舌头了。”沈梦华把小黑的绳子交给妙妙,帮王三鲜一起抱猫咪点数。抱出来才发现,好多猫都是他们用逮猫笼和老鼠夹子夹的,腿脚和爪子都折了。
沈梦华一边抱猫,一边骂:“心真狠!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两个老人热得汗直往下流,把猫放到地上,猫咪犹疑地、一瘸一拐地走,走到一边就趴下不动了,转头盯着这些忙碌的人。小黑一凑近,猫咪又奓起毛来,有些猫身上还湿淋淋的,王三鲜想起来,昨晚上北京城下了一场大雨。
他赶忙把自己随身带的袋子打开,从里面抓出几把猫粮,“咪咪,吃去吧!”
不知道多少天没吃过东西了,这群猫咪都赶紧凑了上去。终于到了第四个笼子,他在里面看到了自家的咪咪三花,黄脸白下巴,有个小黑眼圈儿,上身披着件黑色小马甲,下身是黄的,四条白腿都脏了。它瞪着眼睛,看见他又惊又惧又不敢相信,那种表情他从没有在它脸上看到过,平时它只会撒娇,跟_瞪眼,连两只小毛儿也能合起伙来欺负它。
王三鲜一把揪住它,把它从笼子里拽了出来,抱着它似笑非笑,眼睛发紧。良久,怀中的猫咪发出呜的一声叹息。
“好了,既然都找到咪咪了,咱们就加快点儿速度吧,警察同志还等着呢。”沈梦华去掰王三鲜的手,“好啦好啦……”
霍一说:“叔叔阿姨,这大热的天儿,就让我们来吧,你们先歇会儿。”
年轻的警察从那边转过来,看见王三鲜抱着猫在地上待着半天不起来,连忙跟着劝:“能找到就好,别伤心了大爷,多少找不回来的猫呢。去年四川那边有个做流浪猫救助的,做了二十年,结果是个骗子,全国好多偷猫的都卖给他,人家送过去的流浪猫,让他杀了当兔肉卖出去,实在猖狂。您还算幸运的,起码能找回来。能对自己家动物这么上心,从东城开车过来找,不容易。”
一家人都听愣了。“那接下来这些猫你们怎么处理?”
“我们所里通知了北京电视台那个《北京您早》,还有《新京报》的记者,看看能不能过来发个快讯。有人认养就来,没人认养就卡车拉到收容所,集中处理。流浪动物太多了,顾不过来。”
几个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都说不动了。不知道王三鲜怎么想的,他抱着猫站起来,太阳西斜了,从遥远的西边过来,打在梨园的城中村里,折射在平房的屋檐上,把他的脸映成了一种神秘的橘色。他清了清嗓子,对着警察说:“我们在昌平工地还有个空出来的厂房,可以把猫都先送到那儿去,我们帮着警察同志们处理。您看,可以吗?”
“热心群众帮忙,我们当然欢迎,只不过我们要走程序。这两人涉嫌盗窃他人财产,我们还要带回局里审,你们做个证,一会儿跟我们回去把笔录做一下吧。关于这个猫的问题,过几天再给你打电话。”
从梨园派出所出来,天都快黑了。霍一开车回城里,王三鲜搂着猫,沈梦华抱着小黑,妙妙盯着龙虾,霍一看着前方深一脚浅一脚。
周末晚上回城的车多,京通快速都有些堵了。
沈梦华突然开口责怪王三鲜:“没那个金刚钻,你揽什么瓷器活儿?那一百多只猫呢,你弄得了吗?吃饭、绝育、打疫苗儿,这都得多少钱啊!咱们就是个普通人家,房子拆不了,银枝不在了,以后咱们靠谁养老啊!”
“我记得银枝写过房山的一个老头儿,就做流浪猫狗救助,也这么自己弄了一个院儿,我一激动我就……”
霍一一听很讶异,想想也是自然的。自从银枝意外去世,叔叔就总翻看她以前的报道和各种随笔,把那些报纸都一一藏好,每天在家上网看看新闻,点进银枝的博客留留言,好像她还能看见一样。
“别拿闺女当挡箭牌,你逞什么能?老了老了,简直老糊涂了!”沈梦华气得挥挥手,不说话了。他累了一天了,不能再给他添堵了。
周妙妙侧过脸来,“叔叔阿姨别吵了,正好我去宠物医院实习,认识动物保护组织的人。有很多猫咪都送到了国外,我来帮你们联络。救助猫咪是好事儿,积大德……”
过了通州,进了朝阳走二环,不多时,回到了家里,王三鲜把猫和狗都安顿好之后,把蛋糕从冰箱里拿出来。“小霍和妙妙,今天叔叔和阿姨实在是太谢谢你们了,叔叔请你们去下馆子。咱们今天不光是给银枝过生日,更是庆祝把咪咪带回来,深入虎穴,有惊无险。走吧咱们!”
“再庆祝庆祝,你退休以后有了新事业!”
沈梦华嗔怪道。
她挺了挺腰,想起刚做馒头那会儿,网上购物还没有,小麦面粉和酸奶都是爱人下班后,一袋袋用三轮车驮回来的。那么一个爱面子的高级知识分子,肩上背着个破书包,书包里是《每日英语》杂志和《儿童启蒙英语》磁带。骑车经过地安门大街和黑芝麻胡同小学,正是孩子放学,满大街都是小孩儿和家长,不少熟脸儿,他也不害臊。到了胡同口儿,他吃力地把面粉抱进家里,看她揣面的手腕儿肿得老高。“你别弄了,等我洗几遍手,我帮你揣。”
“养一只也是养,养一百多只也是养……”
王三鲜一瞪眼睛,弯下腰拽了拽猫耳朵。猫把身子一歪,蹭到他腿上去。
一百多只猫,就有一百多颗心要操,这大半辈子没遇到什么好事儿!无所谓了,六十多,从头再来。沈梦华想起那个满大街飘荡着《从头再来》的年代。那时候我多年轻啊,嘴里哼着歌,推着馒头车就上街了,特别有劲儿。
银枝上初中的时候,每个周五放学,都会邀请同学过来吃烤串和凉菜,喝北冰洋汽水,聊摇滚乐聊《钟鼓楼》聊窦唯聊Blur和安迪·沃霍尔,又要去工体看谁的演唱会,奥运会快开了,鸟巢买不到票怎么办啊,要不要参加今年的新概念作文大赛。有时叽叽喳喳,有时愁眉不展,更多的时候,是哈哈大笑。
如果下班儿早,王三鲜常常在店里正襟危坐,手里拿着份儿报纸挡脸。实际正竖起耳朵,听听闺女有没有早恋对象,像极了在北海白塔下,贴着墙壁,想听见风中初恋的回音。
几个人吹着夏夜的晚风,慢慢溜达着去饭馆儿,高墙上风吹槐树摇。王三鲜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松快下来,看看霍一疲惫的样子,又不落忍。他也该找女朋友了,我一会儿催催他。
“哥,咱们让奶奶打车过来,今日痛饮庆功酒!”
“还壮志未酬誓不休呢!我刚给她打了电话,放心吧。”
沈梦华看着周妙羽唱着歌在前面蹦蹦跳跳,心想,这小姑娘怎么就不知愁呢?明明挺苦的,还百灵鸟儿似的,唱起歌儿来了。
今日痛饮庆功酒 小说
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 来日方长显身手, 甘洒热血写春秋。
字面意思是饮酒庆功,还要大干一场。
出自《智取威虎山》打进匪窟一场。是杨子荣在这一场的最后唱段。杨子荣,在得到座山雕,以及众匪徒初步认可后,用匪徒向他敬酒祝贺时,所唱。其意,反其道而行之,表面上说给匪徒们听的表白。内心却是向党,向同志们所表视的决心,忠于党之心。